阜阳市关工委思想道德教育讲师团讲师

阜阳养公藏书室管委会副秘书长  时 超

2017年4月9日，是阜阳四·九起义89周年纪念日。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都会涌起无尽的感怀和思念，感怀将鲜血洒在这片土地上的先烈，思念那些为了新中国献出生命的英雄。

四·九精神是一笔宝贵的财富。我今天说的四·九精神包括四个方面的内容：一、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二、决不屈服的英雄气概；三、舍已为人的伟大品格；四、胸怀天下的不懈追求。它是我作为一个老记者的学习、思索和体会。

一、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

1928年4月9日的阜阳四·九起义，是我党在皖北大地上向国民党反动派打响的第一枪。起义失败，80多位烈士献出宝贵的生命。起义总指挥，我党早期无产阶级革命家魏野畴牺牲于临泉老集，那一年，他31岁。魏野畴被反动派枪杀于老集东南的一片洼地里，牺牲前高呼“共产党万岁！”“打倒国民党反动派！”这个情节是杀害魏野畴的刽子手刘绍太、周建中，在1957年被人民政府镇压枪决前交代的。可以想见魏野畴当时视死如归的大义凛然，他将他对未竞的共产主义事业理想的向往，对新中国的向往，留在了那片洼地里，留在了阜阳大地上，留在了茫茫天地之间。

魏野畴祖籍陕西兴平，父亲早亡，母亲魏孙氏含辛茹苦将魏野畴拉扯成人，让魏野畴上私塾、上公学，后来考入北京师范学校史地部，早期参加学生运动，1923年经李大钊、刘天章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是西北党组织主要创建人之一。1927年底受党委派东渡黄河，经河南、亳州到太和、阜阳组织起义暴动，壮志未酬，壮烈捐躯，短暂的一生处处闪现出夺目的光辉。魏野畴对中国革命的贡献，可以说是与山河同在，与日月同辉。这一切都被一根红线连着、串着、牵着，这根红线就是共产党人始终不渝的理想信念。信仰的力量贯穿于魏野畴从小到大，从西北到皖北，他的全部的革命活动，他的充溢于历史时空的正气浩气，以至即使英雄离去，他的灵气和精神仍昭示着后人，鼓舞着世人，改变着历史，改变着世界。

魏野畴在陕西咸林、榆林、西安等地教学和从事革命活动期间，亲手培养和影响了一大批有志青年走上了革命道路，像刘志丹、吉国桢、潘自力、高克林、曹力如、王子宜、闫揆要、高岗等等，后来都成为了党在各个历史时期革命斗争的领导骨干。西北革命根据地创建者之一的刘志丹是魏野畴面对面教成的学生，课上课下，深得魏野畴的真传。他骄勇善战，是一位悍将，是一位难得的军事指挥天才，又是一位群众工作出色的宣传家和鼓动家，可以说，他的身上处处都有魏野畴的影子。刘志丹对恩师魏野畴无比敬重，恩师皖北暴动壮烈捐躯，他将对恩师的怀念化作创建西北根据地，投身恩师未竞事业的实际行动，战功卓著，名垂青史。1982年魏野畴的夫人何玉洁在陕西兴平老家离世，刘志丹的夫人管桂荣亲赴灵堂吊唁，挽联缎带上写着“师母大人安息！”她是替刘志丹向师母，同时也是替丈夫刘志丹表示对恩师魏野畴深深的怀念和崇敬！

在陕西，有一个人物改变了历史，这个人叫杨虎城。根据史料考证，张学良、杨虎城发起“西安事变”，起关键作用的不是张学良，而是杨虎城，促使“西安事变”和平解决，起关键作用的也不是张学良，也是杨虎城。杨虎城信共产党，杨虎城拥护共产党的主张。而这一切都与魏野畴有关。魏野畴在陕西榆林教书时结识杨虎城，杨虎城当时是国民党第十军军长，魏野畴的学识，魏野畴的风度，魏野畴的人品深得杨虎城的赏识和钦佩，二人结为知已。特别是魏野畴宣传讲解的革命道理，使杨虎城的思想实现了由旧民主主义革命向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转变，一度还产生了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想法，以至在事关中华民族前途命运的历史性时刻，他能坚决果敢的作出决定，并将这种决定全部付诸行动。西安事变的过程中，执行“兵谏”命令的当时西安警备司令孔从州，也是魏野畴当年的学生。可以说，西安事变的前前后后，处处都闪现着魏野畴的影子，是魏野畴对杨虎城的影响，魏野畴的人格力量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使用。“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我党“停止内战，逼蒋抗日”的主张得以实现，国共第二次合作，全国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得以形成，从此抗日战争进入到一个新时期。从一定意义上说，是魏野畴对中国革命胜利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通过杨虎城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迸射出了别样的光彩！

信仰的力量有多大？从四九烈士这个英雄的群体中，我们还发现，阜阳籍的烈士，像乔锦卿、周传业、周传鼎、蔡甲午等等，他们几乎都是出身富门，衣食无忧，乔家、周家都是阜阳城有名的大户，而他们一旦接触了新文化、新思想，特别是加入中国共产党，走上革命道路，便毅然背叛原来的阶级，为劳苦大众求所放，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直至义无反顾，慷慨赴死。还有从北方、南方、四面八方聚集在阜阳的外籍四九烈士，像皖北第一支工农红军总指挥昌绍先，湖南沔阳人，同样是家境殷实，少年时有着非常优越的环境和条件供他读书，昌绍先青年时期看到军阀混战，民不聊生，毅然弃笔从戎，北上寻找革命道路，临走前题诗一首：男儿有志出东门，不灭蛮夷誓不还，横尸疆场何足憾，愿留白骨照河山！昌绍先后来到杨虎城第十军，成为四九起义的骨干，起义失败退走行流王官与李端甫、李烈飞等一起建立了皖北第一个苏维埃革命政权和皖北第一支工农红军，他担任红军总指挥，在1928年4月12日的苏维埃红色政权保卫战中，英勇牺牲于抗击敌人的战壕内，现在四九起义纪念碑北边的月牙池。与魏野畴同是陕西老乡的杜聿德（陕西米脂县），皖北第一支工农红军的副总指挥，苏维埃红色政权保卫战负伤被俘，黄勇就义于阜阳刑场，牺牲前高呼“共产党万岁”，“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杜聿德的哥哥杜聿铭是国民党的高级将领，三大战役之一淮海战役国民党军队的总指挥，后来被我军俘虏，国民党战犯，1964年被特赦。杜聿铭在回忆录中写过当年他两次带信给弟弟杜聿德，让弟弟到他那里做事，弟弟坚决不肯。同是兄弟俩，信仰各不同，一个跟了国民党，升官又发财，一个跟了共产党，为人民献出了生命，一个垂暮之年狱中忏悔反省，一个英年早逝却千古留名。这就是价值，这就是人生！

1962年，毛主席接见中国人民解放军炮兵副司令员孔从州（魏野畴的学生，西安事变时的城防司令，他是毛泽东主席的儿女亲家），说到了四九起义和魏野畴，毛主席满怀深情地说到：“这次起义虽然失败了，但它点燃了皖北革命的烈火，胜利来之不易，中国革命牺牲了多少好同志啊！”说到魏野畴，毛主席一字一顿地说到：“魏野畴我知道，他是老同志，还有著作哩，写得有水平！”毛主席这里说的著作，是魏野畴北京求学时写下的《中国近代史》和翻译的《美国史》，毛主席读过的书浩入烟海，对魏野畴的书能有如此深刻的印象，对阜阳四九起义能有如此高度的赞扬和评价，这里面有着一代伟人与革命英雄一次难得的会面和由此延续的心灵辉映，非常难得，非常珍贵。

1956年，毛泽东在北京接见全国军烈属代表，魏野畴在兴平老家的大儿子魏忠信受到了毛主席的亲切接见，毛主席亲手送给魏忠信一个精美的笔记本，成了老魏家的传家宝。毛主席将中国革命装在心底，毛主席将革命烈士装在心底，人民英雄永垂不朽，毛泽东与魏野畴的故事，这份革命的情谊该有多重！什么叫革命的理想，什么叫信仰的力量，可以想见，如今天堂里的毛泽东和魏野畴一定会见面，一定会再叙中国的革命，中国的未来，“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当他们看到我们的党，我们的祖国，正在为实现中国梦，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奋力前行，他们该有多欣慰、多高兴！

二、决不屈服的英雄气概。四·九起义失败，80多位烈士献出生命，表现出了大无畏的英雄本色和天地浩气。起义总指挥昌绍先在苏维埃政权保卫战中身负重伤，血战到底，壮烈牺牲在战场上。十八位从阵地上撤退的红军战士行至尚寨时被反动民团截获，被集体枪杀在太和草寺集的乱尸岗上。他们中间年龄最小的才19岁。牺牲前，敌人对他们严刑拷打，可是没有一个人屈服，太和籍的红军战士蔡甲午，家境殷实，衣食无忧，可是他认准了革命这条路。一个反动师爷劝他：“你家里有吃有喝的，为什么要跟着共产党，再说了，你们是鸡蛋，我们是石头，这鸡蛋怎么能往石头上碰呢？”蔡甲午厉声回答道：“我就是鸡蛋，也要碰你这块大石头，要杀就杀，共产党我是跟定了！”阜阳县委书记乔锦卿，是在四·九起义失败后又坚持斗争之后被叛徒出卖被捕的，敌人想出了一个歹毒的办法，让他的母亲去狱中劝他，说：“你们共产党不是最讲人情亲情吗？不信你不低头！”那是一个令天地动容的时刻，乔锦卿跪倒在母亲面前：“娘啊，儿子不能尽孝，不能给你送终了，可你的儿子多着哩！”敌人枪杀乔锦卿时，用枪托子砸他，让他跪下，乔锦卿立而不跪，面朝反动派的衙门大堂，他要看着反动派怎样倒台，他要看着吃人的旧社会怎样灭亡。太和籍的女共产党员张淑珍已经怀孕，敌人恶毒地对她说：“你不要命了，你的孩子的命你也舍得吗？”张淑珍厉声斥责反动派：“为了中国革命，啥我都舍得！”张淑珍赴刑场途中，老百姓看到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共产党员挺着大肚子，还一路高喊：“打倒国民党反动派，中国共产党万岁！”都不尽潸然泪下。周传业、周传鼎兄弟俩（他们是阜阳党组织，行流党组织的创始人）被敌人从阜阳转到安庆，一次次地严刑拷打，兄弟俩坚贞不屈，赴刑场慷慨就义兄弟俩手挽着手，一路高喊：“共产党万岁！”是安庆的群众收得兄弟俩的尸首，费尽艰辛运回阜阳九里沟安葬。

2015年，在行流镇邵营集建成的“企业人士爱心助学之家”的展览室里，我们特意策划安排了一个“红色四九”版块，特别搜集展览了“红色政权保卫战中的赤卫队员”的图片文字介绍，因为他们也是英雄！石永发、张殿云、刘化良都是赤卫队队长，在那场极其惨烈的红色政权保卫战中，他们用长矛、大刀片与敌人拼杀，壮烈牺牲在王官集这块光荣的土地上。有一个叫袁德友的赤卫队员，借助一座土坟，用土枪射杀敌人，没有子弹了，敌人扑上来，他挥舞大刀砍向敌人，后来又搂住敌人又撕又咬，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而壮烈牺牲（这些烈士解放后民政部发了烈士证）。这些土生土长的泥腿子，这些祖祖辈辈受穷受苦老实巴交的农民，一旦明白共产党是为他们打天下，一旦跟定了共产党，同样爆发出了冲天的豪情，为四九捐躯，为革命献身，他们的名字同样值得我们永远传诵！

当年与魏野畴同属西北局党组织，后来直接间接参与了四·九起义和皖北革命斗争的老党员、老同志，像陈云樵、刘贯一、吴岱峰等等（陈云樵为四·九起义纪念碑题字，刘贯一、吴岱峰曾任全国政协副主席、全国政协常委），生前都来过行流王官四·九纪念馆，一次次地泪如雨下，及至痛哭失声，为四·九起义的短暂，为四·九起义的悲壮！四·九起义从准备到失败，只有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战友哇，你们离去的太快了，太仓促了！陈云樵是四·九起义皖北与西北来回传送党的重要文件的交通员，前几天，他还将西北局党组织对阜阳武装暴动有关准备工作的指示送到魏野畴魏书记的手中，当他折转西安再准备返回皖北参加武装起义时，西北局党的书记南汉宸沉痛地告诉他：皖北起义失败了，魏野畴同志壮烈牺牲。陈云樵一下子哭倒在地！“国际悲歌歌一曲，狂飙为我从天落！”同志们、同学们，我们今天重温四九，追思四·九，依然能看见文峰塔垂泪，能听见颍河水鸣咽！魏野畴和他的战友们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决不向困难低头，决不向敌人低头的大无畏的革命气概，将永远鼓舞我们在新的革命征程中奋勇向前！

三、舍已为人的伟大品格。魏野畴退走临泉老集被反动民团拘捕，与战友胡怀西（四·九起义部队敢死队队长）同被关在一所破庙里。夜晚，趁看守松懈的时候，他们互相咬断绳索，魏野畴让胡怀西越窗逃走，他来掩护。胡怀西说：“你是党的书记，革命需要你！”魏野畴说：“既然我是党的书记，你就得听我的命令，我命令你先走，赶快去找党的组织，汇报起义情况，重新组织力量！”胡怀西含泪跳窗而走，敌人发现俩人逃了一个，恼羞成怒，凌晨便将魏野畴杀害。胡怀西解放后曾写过一篇文章讲述这段往事，说：“千不该、万不该，我那时不该听从魏野畴魏书记的命令，他是把生留给了我，把死留给了他自己！”魏野畴舍已为人、关怀他人的伟大品格由来已久，从他上学、教书到从事革命活动，有限的工资收入用来做活动经费，用来接济贫困学生，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时时温暖着同志们的心。魏野畴的学生和战友，在四·九革命历史回忆录中，追忆了魏野畴工作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是那样的丰富，是那样的动人。陈云樵和魏野畴同是兴平老乡，陈云樵在四·九回忆录中写道：魏野畴长我10岁，也是我的师长，革命的道理，我都是从他那里学来的。我们从小他带着我玩，兴平的汉王墓，贵妃驿，马嵬坡，先生说，兴平太美了，咱们长大一块来建设兴平！后来先生从西北到皖北，组织武装暴动，我做交通员，先生的工作作风，为人的品行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一次我转送党的“八七”会议文件到皖北，夜晚，先生说：“你太累了，你先睡吧！”我迷迷糊糊地睡倒，一次两次，睁开眼看看，先生还在翻阅材料，起草文稿，一次两次，先生瞅一点空，帮我掖掖被角，又掖掖被角，让我觉得格外温暖。一次，我从皖北送文件转回西安，我问先生：“要不要给家里带点什么东西？”先生说：“你送文件要紧，哪有时间顾那么多事？”我知道，先生也没有钱或是什么好东西往家里带，我也知道，兴平老家的老人家，先生的老母亲和妻儿是多么盼望先生能回家一趟，或是带点什么东西回家，可是这一切先生实在是顾不了呀！魏野畴，他以他的热忱忠贞，他以他的人格魅力，直接影响和带动了四·九起义这支革命的队伍，这个团结的大集体。在那个特殊的历史时期，在那个极其艰难的时刻，有这么一支队伍，有这么一个大集体是多么的难能可贵！总指挥昌绍先在身负重伤抗击敌人的最后一刻，催促他的战友李端甫（苏维埃主席），李烈飞（后来的机械部部长）等突围离开，他来掩护，以保存革命力量。四九起义失败后的更加困难的日子里，我们阜阳、太和、临泉等地的党组织和共产党员，又有多少人学习魏书记的榜样，团结同志、关心同志、一心革命，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以至重又爆发了临泉长官店农民暴动，桃花店农民暴动，太和4.19农民暴动等等。可以说，魏野畴和他的战友们这种舍已为人，胸怀大局的伟大品格，铸就了四九精神一抹人性人文的光辉！

四、胸怀天下的不懈追求。探究四·九烈士的成长背景和成长历史，我们发现，他们从少年时期，从学生时期开始就是勤奋好学，胸有大志，青年时期更是激情澎湃，追求真理，追求科学，礼尚先进文化，忧国忧民，以劳苦大众的翻身解放为已任，表现出了那个时代尤为珍贵的批判精神和进取精神。皖北第一个苏维埃政权主席李端甫，出生在行流河东绿柳村，世代书香门第，少年时期的李端甫聪颖尚学，经常与同学们一起纵谈国家兴亡，抒发宏图大志。李端甫写得一手好文章，加入共产党投身革命，手中的笔成了他锐利的武器。1925年，他在《阜阳青年》刊物上发表的“警察局成立之内幕”一文，如七首投抢，搅得反动派惶惶不安。周传业、周传鼎兄弟首先在阜阳创建党的组织，率先在阜阳创办《新青年》、《共进》月刊，宣传新文化、新思想，成为阜阳大地革命斗争的号角。魏野畴胸怀天下，更是追求真理，崇尚科学的典范。进入北京求学后的1919年，俄国十月革命和五四运动对他的震动很大，他参加李大钊等人创建的演讲团，成为一名出色的宣传战士。北京求学期间，魏野畴疲寝忘食，学习和从事学生运动之余，编写了一本《中国近代史》，翻译了一本《美国史》，历史沧桑，世界风云在魏野畴的脑海中翻腾跳跃，他想通过学习历史、研究历史，归根结底是想探寻中国人的出路在哪里？中华民族的希望在哪里？1920年，魏野畴和杨仲健、刘元章、李子州等人在陕西创办《秦钟》杂志，以此来“唤起国人之觉起”，他在创刊号上发表题为《潼关外之新思潮》一文，鼓励陕西人学习新思想，用“科学的态度”研究社会，改造社会。1921年，魏野畴受陕西著名教育家杜斌丞邀请，先后去陕西咸林，陕西榆林学校任教，他不知疲倦地宣传马列主义，给学生讲马克思、列宁的著作，介绍《新青年》、《向导》、《共进》等进步刊物，组织学生参加社会活动。1923年，魏野畴经李大钊、刘天章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理想抱负和思想境界再次越上新的台阶，他在1923年11月30日《共进》杂志上发表著名的《告陕西青年》一文，面对帝国主义、反动军阀、地主恶势力给人民带来的苦难，他大声疾呼：我们不能投降恶势力，不能与世浮沉，我们不能自暴自弃，唯一的途径就是干！干！干！“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报国情怀溢于言表。魏野畴1925年10月30日在《西安评论》杂志上发表的“俄国十月革命与资本帝国主义”一文，分析苏联十月革命成功的经验以及当时世界开始形成的两大阵营，帝国主义的阵营，工人阶级的阵营，他振臂高呼：“各弱小民族应该联合起来，联合反帝国主义的力量，共同向帝国主义施以攻击，方能解放自己，获得自由与独立。各帝国主义国家和他的走狗是站在一边的，各弱小民族、各国无产阶级工人阶级是站在一边的。被压迫的人们团结起来吧！赶快联合以平等待我之苏俄！反帝国主义的领导者的苏俄（魏野畴的这段话，我们今天读起来，仍是振聋发聩）！探寻魏野畴烈士的革命生涯和走过的道路，不管是激情四射的学生时代，还是后来成为西北、皖北两地党组织的创始人、领导人，逐渐成长成熟的革命斗争实践，他匆匆忙忙的一生在拼争、在奔走、在奉献，同时又是在探究、在创新、再拓展。胸怀天下、励精图治、不断进取、勇往直前，占据了他全部的思想和灵魂。他和他的战友们在那个艰苦年代锤炼的这种追求真理，崇高科学的理想、理念和学识学风，仍是我们今天实现两个百年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宝贵财富和珍贵借鉴。

四·九精神四个方面的内容，坚定不移的理想信念，决不屈服的英雄气概，舍已为人的伟大品格，胸怀天下的不懈追求就全部讲完了。说到缅怀先烈，说到四·九传承，我还想告诉你们一个最新消息：今年4月4日清明节，魏野畴烈士的后代一行40多人，由魏野畴的孙子魏北京带队，集体来到临泉老集、行流王官、太和草寺集等地为魏野畴扫墓，为四九烈士扫墓。老魏家几代人几乎全部出动，这还是第一次。魏北京（我采访过陕西兴平、湖北武钢魏野畴的亲人，我与烈士的后代一直保持着联系）事后与我通了电话，他说，这一次来不及跟我见面了。他们原来打算是2018年，四九起义90周年一起来阜阳的，是临时决定今年清明节过来的，很匆忙，来了也没有惊动地方党委政府。他们是想以家人祭扫的方式，表达对爷爷的哀思和怀念。爷爷今年120岁诞辰，正好也是个界点。魏北京说，我们会永远记住四九烈士，永远记住阜阳第二故乡。我在电话里祝愿老魏家的亲人们安宁安康。魏北京因血管病上了2个支架，今年来主要考虑到明年万一身体不行，就来不了了。魏野畴的大孙女魏秋英、魏桂英、魏淑敏等因身体原因今年就没能过来，陕西兴平老家、武汉两地老魏家的60多位亲人、后代，这次来了40多位，多是魏野畴的重孙子、重孙女。传承四九精神，烈士后人将一代接着一代，永远永远。

最后我想以我为电视专题片“四九英烈”写的歌词“渭水河，沙颍河”来结束今天的报告会，同时再次表达对魏野畴，对四九烈士深深的怀念和崇仰：

茫茫黄土坡，渭河养育我，慈母手中线，送儿去求学。娘啊，休怪一去无音讯，儿在千里外，同是黄土坡。

热血好男儿，忠贞沙颍河，壮志虽未酬，死亦图报国。战友啊，相守相望大平原，一同看日出，红霞万朵满心窝。

啊，渭水河，母亲的河！啊，沙颍河，英雄的河！潮起潮涌波连波，流淌一支追梦的歌！

                时超（原阜阳广播电视台记者 编辑）